贺乔站在岗哨石头上,终于明白张黎明为何哨声急促却动作迟缓。

  七八公里外的天际线上,一架民用客机正拖着滚滚黑烟,像只受伤的巨鸟般在低空挣扎。

  右侧机翼,是起火点。

  飞行高度不足三百米,正在寻找迫降地点。

  所幸它原本的航向与部落背道而驰,距离正在拉远。

  “部落暂时安全。”贺乔松口气。

  泰韦山腹地经过大地震洗礼后,到处都是三四米高的巨型碎石,即使被洪水淤泥覆盖,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降落场。

  他们选址的部落驻地,已经是方圆百里最平坦的区域。

  “要坠毁了。”周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他眯着眼睛测算航向,“看路线应该是去华市基地的。”

  贺乔瞥了眼腕表——下午四点十七分。

  虽是避开正午,可极热太阳下山晚,阳光依然毒辣。

  “真是找死,”她轻声道,“再等三小时日落起飞不好吗?”

  部落众人陆续聚集到空地上,对着远方的飞机指指点点。

  老钱搓着手感叹:“要是咱们也有飞机,去华市就方便了...”

  “大家也想去华市吗?”贺乔状似随意地问,余光扫过众人表情。

  老钱一家和万刚夫妇立刻点头,其他人则面露迟疑——那些都是进入过基地的人,不想再进入基地,面对复杂的基地斗争。

  突然,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划破长空。

  那架本该远去的客机在空中剧烈颤抖,机翼扭曲变形,拖拽着浓烟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,竟直直朝着部落俯冲而来!

  “老天爷!他们想在我们这儿迫降?!”张黎明声音都变了调,手中的望远镜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
  女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。

  周野一个箭步上前,铁钳般的手掌扣住贺乔手腕:“不是迫降,是失控!”

  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中,贺乔甚至能闻到航空燃油刺鼻的气味。

  机身上“某某航空”的漆字已经斑驳脱落,右侧起落架不知去向,裸露的液压管像受伤的血管般喷溅着火花。

  最骇人的是驾驶舱——透过碎裂的挡风玻璃,能看见飞行员青筋暴起的前额。

  “隐蔽!全部趴下!”

  贺乔的嘶吼声,被引擎的咆哮彻底吞没。

  她瞪大双眼,看着这头几十吨重的钢铁巨兽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俯冲而下。

  机腹擦过新建的部落围墙时,带起的飓风瞬间掀翻了晾晒的鱼干,农作物上面的遮阳棚在气浪中四分五裂。

  贺乔甚至能看清机身上每一道狰狞的裂痕,闻到航空燃油刺鼻的气味。

  就在机头即将撞上部落中央的瞬间,那里可是大家睡觉的游艇,还有储水陶罐和石碗蓄水池,贺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  好在,飞行员用尽最后的力气猛拉操纵杆。

  金属扭曲的尖啸声中,机头艰难抬起,堪堪掠过众人头顶。

  机翼擦过树梢时,百年古木像火柴杆般被拦腰折断,木屑与金属碎片如雨点般砸落。

  最终,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撞击声,客机一头扎进几百米外的残存森林。

  几棵幸存的千年古树承受住了冲击,将这头钢铁巨兽拦腰截住,让它像只折翼的巨鸟般悬挂在百米高的树冠间。

 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部落。

  随后,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打破了宁静。

  贺乔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。

 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目光扫过新建的围墙——还好,只是倒塌了十来米。

  手上的水泡还在隐隐作痛,但比起部落中心爆炸的惨剧,这点损失简直微不足道。

  “组织救援。”她抹了把脸上的尘土,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众人,“正好我们缺人手。”

  眼前的森林早已面目全非。

  贺乔当初选择这个巨石山洞,就是看中几百米外那条河流及两岸的千年古树。

  但大地震吞噬了河流,折断了大半树木。

  随后的洪水又在淤泥中埋葬了更多生机。

  极热后,地底下有地下水,但这些树木却逐渐枯萎。

  现在,许多树木看似高大,实则下半截都埋在干涸的淤泥里,真实高度只剩树冠部分。

  战影带着狼群在前方开路,众人踩着被烈日烤得滚烫的土地向坠机地点疾行。

  空气中弥漫着航空燃油的刺鼻气味,树冠间不时有断裂的金属碎片坠落,在干硬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浅坑。

 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散落的残肢断臂——飞机的舷窗早在撞击时粉碎,不少乘客被甩出机舱。

  干硬的地面布满尖锐的碎石,那些不幸的坠落者几乎都当场毙命,有的脑浆迸裂,有的四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。

  而在他们头顶,摇摇欲坠的机舱残骸中,隐约传来幸存者微弱的呼救声。

  那声音时断时续,混合着金属扭曲的呻吟,在死寂的森林中显得格外凄厉。

  张黎明正忙着统计会爬树的人手,突然——

  “咔嚓!”

 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响起。

  其中一棵支撑飞机的古树因长期浸泡腐蚀,终于不堪重负。

  树干从中间裂开,木屑四溅。

  飞机剧烈倾斜,幸存者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。

  贺乔眼睁睁看着飞机在剩下的两棵树上危险地摇晃。

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她和周野同时注意到——

  油箱正在漏油!

  两人对视一眼,瞬间达成默契。

  他们飞身跃上战影和小灰的背脊,它们矫健地攀上树干。

  张黎明立刻组织人手撑开床单,准备接应。

  “快!”贺乔低吼,两人翻身爬上摇摇欲坠的机尾。

  机舱内宛如人间炼狱。

  原本的客机座椅全被拆除,取而代之的是堆积如山的物资和横七竖八的乘客。聚书文学:htTΡS://Wωw.JùSTbbS.Nèt/

  鲜血、碎玻璃和散落的物品混杂在一起,令人作呕。

  “张黎明,接应!”

  贺乔抓起一个小男孩就往窗外扔,不管他的尖叫和挣扎。

  下面传来闷响,然后是张黎明的喊声:“接到了,下一个!”

  两人像机器般工作着,不管死活,一个接一个地将人抛出窗外。

  当最后把昏迷的飞行员扔下去后,贺乔突然在散落的物资中瞥见几个特别的保险箱。

  有一个保险箱,在空难中被什么东西扎破,露出里面的古董。

  她不动声色地向周野使了个眼色。

  周野会意,手掌轻触,那些保险箱被收入空间。

  其余物资,则被二人迅速抛向地面,并没有私吞。

  “轰隆!”

  飞机再次剧烈震动。

  两人毫不犹豫地跳出机舱,刚落在树干上,身后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坠落声。

  整架飞机重重砸向地面,扬起漫天尘土。

  “快跑!油箱漏了!”贺乔的声音几乎破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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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
  “嗯!”

  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
  但不管是谁。

 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
  对此。

 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
 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
  可以说。

  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
 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
 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
  镇魔司很大。

 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
  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
 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
 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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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
  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
  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
 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
  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
 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
 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
 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
  进入阁楼。

 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
 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
 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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