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小刚才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天上的星盘看。

  听到声音,她回过头,“你说什么?”

  “没什么。”

  谢浔收回目光,揭开药罐盖子看了看,又重新盖上,蹲在灶膛前,拿着蒲扇继续扇风。

  等喝完药,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。

  谢浔没有熬夜的习惯。

  更何况,如今还在病中。

  他准备早睡,却见姜小小坐在堂屋里不动弹,问她,“这么晚了还不休息?”

  姜小小皱了皱眉。

  她也很想去睡觉的,可是肚子突然疼了起来。

  姜小小的体质很特殊,寻常时候从来不生病,修炼时偶尔弄伤,她对于各种疼痛的忍耐度也是极高的。

  可偏偏刚刚出现的腹痛,让她感觉到了不适。

  谢浔见她脸色不对,睡意退去大半,“哪不舒服?”

  “肚子……”姜小小说不上来那种疼,小腹像被绞在一块儿。

  谢浔仔细回想了一下今晚的吃食,难不成是那锅菌菇汤出了问题?

  可如果那汤有问题,他也该中招才对。

  “你先回屋躺着,我去镇上给你请大夫。”

  这么晚了,镇上的医馆八成早就打烊了,要想请到,只能凭运气。

  可即便如此,也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。

  姜小小疼得不想说话,眼神虚弱。

  这时,外面院门突然被敲响。

  谢浔走出去,推门就见站在外头的是村长媳妇儿林桂芳。

  林桂芳手里拎着一大块腊肉。

  见着谢浔,满脸笑容,“谢小郎,还没睡呢?”

  “谢小郎”是村里长辈们对谢浔的称呼。

  只不过因为他是外来户,又背了“瘟神煞星”的名头,村里很少有人跟他走近。

  这个称呼,谢浔已经很久没听过了。

  淡淡看了林桂芳一眼,谢浔问:“有事么?”

  林桂芳是被村长使唤来的。

  白天顾院长来找谢浔,被杨二顺看到了,溜回家跟他爹提了一嘴。

  那娃嘴巴漏风,一提就忍不住了,把去年谢浔救了顾院长,事后却不肯承认,推给杨威的事儿捅了出来。

  村长虽然懊恼鹿鸣书院找错人,自己白搭了十两银子在杨威那扶不起的废材身上,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。

  他斟酌了一番,觉得那天自己对谢浔说话是大声了点儿。

  但他好歹是一村之长,舍不下老脸亲自来,索性使唤了婆娘,割块腊肉拎着,意在跟谢浔赔个不是。

  “我们家年前腌的腊肉成了,给你送点儿尝尝鲜。”林桂芳脸上笑呵呵的。

  其实她对谢浔的印象一直不错。

  不仅仅是因为小儿子杨二顺成天在她跟前谢浔长谢浔短的,更多的是她为人母,对这样一个没爹疼没娘爱自力更生的孩子讨厌不起来。

  谢浔没接,“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”

  林桂芳低下头,“你救了顾院长那事儿,二顺都跟我们坦白了,你村长大伯挺自责的,可你也知道,他好面儿,没脸亲自来找你,让我来跑一趟,跟你赔个不是。”

  谢浔道:“原本也是我自己不想承认的,你们犯不上跟我赔不是。”

  林桂芳望着他一脸淡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,无奈叹了口气。

  谢浔这些年在村里受尽非议和白眼,过得并不好,要他一下子放下过往不计前嫌,想想也不可能。

  “我听说你这儿来了个姑娘。”林桂芳说:“要有什么需要,都可以来找我。”

  话才说完,就见姜小小摇摇晃晃从堂屋里走出来。

  院里点了两盏灯笼,光线不算太明亮,并不能准确看清楚姜小小的脸色,但她这副走路虚浮的模样,指定是哪儿不舒服了。

  林桂芳吓一跳,“姑娘,你这是咋了?”

  姜小小捂着小腹说:“我好像流血了。”

  谢浔闻言,朝她看来,面上露出几分惊愕。

  他做的饭这么毒的吗!

  林桂芳望着姜小小这副模样,突然反应过来什么,笑了笑,又问她:“那你以前有没有过一样的情况?”

  姜小小摇头,说没有。

  “来,你跟我走。”林桂芳一把拉住她的手。

  谢浔见状,皱起眉。

  林桂芳看出他不放心,“谢小郎,你这小媳妇儿八成是癸水来了,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吧?”

  谢浔一头雾水,他哪懂“癸水”是个什么玩意儿。

  得,白解释了。

  林桂芳道:“你要实在不放心,就跟去我们家坐坐,我给你这小媳妇儿拿点东西。”

  姜小小被林桂芳带走,谢浔没跟上去,只是一直在院门口站着。

  ……

  杨老村长正在院里着急地走来走去,等着林桂芳的消息。

  外头终于传来动静。

  杨老村长迫不及待,正想迎上去问问谢浔咋说的,就见婆娘拉着个姑娘走了进来。

  杨老村长认出,这姑娘正是谢浔家那位,前些天险些动手揍了杨威的姜小小。

  她怎么来了!

  想说的话堵在嗓子眼儿,村长只能先去堂屋里坐着。

  林桂芳带姜小小回了卧房,从床头柜里给她翻了几个没用过的月事带让她换上,又去灶屋里给她煮红糖水。

  姜小小这才知道,原来姑娘家到年纪都会“流血”,还有个专门的词儿,叫“癸水”,基本上按月来,小腹有些轻微的疼痛是正常的。

  村长媳妇儿还说,她十六岁才来,算晚了。

  要不是村长媳妇儿及时出现,姜小小可能会跟谢浔一样,觉得自己是身体某个部位出了问题。

  红糖水很快端来,姜小小双手捧着小碗,热乎乎的。

  林桂芳坐下来,一脸慈爱地望着她,“原本这些该你娘教给你的,没想到是我先碰上了,以后有什么不懂的,只管来找我。”

  说着揉了揉姜小小的脑袋。

  “娘……么?”姜小小微愣。

  十六年来,她还从没见过她娘长什么样,更不知道她爹是谁。

  她曾经一度怀疑,她不是爹娘生的,而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。

  林桂芳见她走神,提醒道:“红糖水趁热喝,暖暖身子,肚子就不痛了。”

  喝完红糖水,林桂芳又打着灯笼亲自把姜小小送了回去。

  谢浔还等在院门口。

  林桂芳见到他,小声交代:“姑娘家这几天最是要命,不要让她喝茶吃冷的,也不要行房,多注意休息。”hΤΤpS://ωWW.jùStbЪS.NèT/

  谢浔眉心一跳,“我们没有……”

  姜小小凑了过来,“‘行房’是什么意思?”

  谢浔:“就是让你待在房里休息,少出来溜达。”

  姜小小:“哦,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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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
  “嗯!”

  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
  但不管是谁。

 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
  对此。

 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
 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
  可以说。

  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
 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
 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
  镇魔司很大。

 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
  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
 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
 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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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
  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
  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
 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
  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
 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
 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
 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
  进入阁楼。

 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
 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
 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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