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浔看看地上疼得满头大汗眼泪直飙的刀疤脸,又看看呆呆望着他的姜小小。

  微抿着唇,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。

  “谢浔……谢公子,谢大爷!”

  刀疤脸双手双脚被绑着,眼泪汪汪地痛哭道:“我错了,银子我十倍赔偿给你,还望您大人有大量,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!”

  他以后再也不敢轻易起色心了。

  原本以为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,谁料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!

  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,真他娘的点儿背!

  姜小小递了个钱袋给谢浔。

  钱袋是从刀疤脸身上扒下来的。

  谢浔认出,正是那天自己被抢的钱袋。

  但里头的钱,却比之前多了许多。

  之前只有一两,现在有十来两。

  谢浔取出一两,将钱袋扔回刀疤脸身上,然后居高临下望着他,“我只要我的一两,剩下的,用你一根手指来还。”

  刀疤脸闻言,顿时吓得打了个哭嗝,一双眼瞪得老大,惊恐万分,“你,你想干什么!”

  谢浔二话不说,将自己的砍柴刀拎来。

  手起,刀落。

  一时之间,院里只剩刀疤脸杀猪般的惨叫声。

  姜小小目睹了全程,面上一丝波澜都没有。

  等把刀疤脸扫地出门,她才望着谢浔。

  “好饿,有吃的吗?”

  谢浔突然想起,自己到现在都还没生火。

  之前是在气她不辞而别,可现在……

  “再等等。”

  谢浔洗了手,很快去往灶房。

  下午还要去帮陈四喜镇煞。

  姜小小一宿没睡,推开奶嬷嬷住的那间屋子,打算先眯瞪会儿。

  谢浔煮了一大碗面和三颗鸡蛋。

  端上桌却没见姜小小在堂屋。

  他去往东屋,房门虚掩着。hTtΡS://ωwω.jǔSΤЬЪS.Πèτ/

  姜小小躺在床上,看样子刚睡熟。

  鸡蛋还好,面不及时吃会坨。

  谢浔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,姜小小就自己先睁开了眼。

  “好香,你做的什么?”

  谢浔说:“煮了面。”

  顿了顿,又补充,“好大一碗。”

  ……

  姜小小十分给面子,一大碗面吃得汤都不剩,三个鸡蛋只剩壳。

  等她搁下碗筷,谢浔才问:“你昨天晚上没睡觉,下午还能去镇上?”

  姜小小道:“一夜不睡对我们修道之人来说,没什么。”

  谢浔不懂什么修道,只是说了句,“如果实在太累的话,不用勉强。”

  姜小小当然要去的。

  陈四喜是谢浔想救的人,救了陈四喜,谢浔就开心了吧?

  ——

  陈四喜已经在家度日如年地盼了一天半,可总算是把谢浔给盼来了。

  见到本尊,陈四喜都感动得想喊祖宗了。

  谢浔一看他眼窝憔悴的模样就猜到这货昨晚八成没敢睡。

  陈四喜往他身后瞄了瞄,“你不说有高人来吗?怎么来了个丫头?”

  谢浔道:“这位就是高人。”

  陈四喜一听,顿时哭了,“哥,我喊你一声哥,人命关天,你可别坑我啊!”

  谢浔没有多做解释,转眸望向姜小小。

  姜小小打量了陈四喜一圈,断言道:“午夜之前必须找到它的本体,否则就来不及了。”

  陈四喜听蒙了,抹了把泪,“姑娘,虽然你长得挺好看,可没那金刚钻,别揽瓷器活儿啊,驱邪除魔的事儿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
  姜小小没搭理陈四喜的屁话,直接问,“你们家最近一年可有人去世?”

  “没有啊!”陈四喜忙摇头。

  “那你家铺子里刚走的伙计呢?”

  “也没有。”陈四喜道:“马六是个孤儿,他十三岁就跟着我爹学做棺材了,爹娘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
  姜小小沉吟片刻,“都没有,那就还有一种可能。”

  陈四喜见姜小小一副挺懂行的模样,想起来自己之前笑话谢浔,结果真出了事儿。

  他顿时肃然起敬,“姑娘,你真的会看?”

  姜小小仍旧无视他的话,继续问: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对劲的?”

  “就……这两天吧。”陈四喜回忆道:“明明大热的天,我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,像一阵阵阴风刮过似的。”

  说完,他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  “你家伙计死亡的准确时辰呢?”

  当时是松子回来报的丧,陈四喜并没有亲眼见到,只能将松子说的时辰告诉姜小小。

  姜小小去往院里,根据死亡时辰所对应的天干地支起卦推演。

  谢浔留在屋里。

  陈四喜悄声问:“哎,谢浔,你请来的这位高人,真的靠谱吗?”

  谢浔淡淡道:“那天让你三日不要出门的,就是她。”

  陈四喜惊得瞪大眼,不敢再吭声了。

  姜小小再进来时,陈四喜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
  “大师,怎么样,看出啥来没有?”

  姜小小问:“县城西郊方向,你们最近谁去过?”

  陈四喜想了想,“我们家铺子里需要的木材都是在西郊砍伐的,最近这两天的话,只有马六去过。”

  话到这儿,陈四喜惊呼,“大师,该不会马六被鬼上身了吧?”

  “不是鬼上身,他撞煞了,我们得去趟西郊。”

  陈四喜一听,吓得抱着床柱子,“我、我能不去吗?”

  谢浔蹙眉,“你不去,谁给我们指路?”

  “西郊的事儿,我大概知道。”

  陈老头突然从外面进来,看着自家儿子,无奈叹了口气。

  “爹?”陈四喜一脸难以置信,“西郊咋了?”

  陈老头坐下来,脸色发苦,“前些天马六去西郊砍木材,回来跟我说了个事儿,说他偷看到林子里有人在做法事。

  然而埋人的地方连个坟包都没有,只有个坑。

  马六从那伙人的对话中得知,死的是个妇人,被婆婆活活打死又偷偷给埋了的。

  埋人的那天,日子犯了忌。

  等这家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,已经有人死了,这才想起来请人作法。”

  话到这儿,陈老头一脸懊恼,“我要早知道马六会……就该请人给他看看。”

  陈四喜越听越懵,“这跟马六有什么关系?”

  “本来是无关的。”姜小小接过话,“应该是那家人请来的道士镇压不住底下的东西,所以想到了‘引怨’的法子,将死者的怨气转到别人身上。

  所以,马六成了替死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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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
  “嗯!”

  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
  但不管是谁。

 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
  对此。

 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
 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
  可以说。

  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
 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
 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
  镇魔司很大。

 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
  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
 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
 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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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
  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
  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
 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
  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
 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
 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
 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
  进入阁楼。

 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
 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
 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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