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没想到江鲤居然还会神通,能变出水来。

  杜思坤父女诧异之余,也联想到了江鲤的蓝眼珠子。

  那眼珠子汪蓝,生的就和别人不同,应是也和别人有不一样的才能。

  但是不管怎么说,在这个时候,有水喝,那就是极大的好事啊!

  洗碗大家都是用各自身上的水,栓柱却不洗碗。

  杜蓉以为他是一个小孩子,又被抛弃外面一年,所以不会洗碗,她就对着栓柱伸出手“栓柱,碗给婶子,婶子帮你洗了。”

  栓柱刚刚看到了,他们都是用自己身上背的水洗的。

  听见这话栓柱就摇头,还把碗举到自己面前,打转的舔了舔,舔的很干净,然后露出笑容来“婶,我碗干净能,不用洗。”

  洗碗的话,就要用他杯子里的水,他不想被渴死。

  杜蓉不赞同“那哪行呢?”

  “要用水冲冲的。”

  杜蓉说完这话,栓柱不是搂紧碗,而是搂紧装水的杯子,“我不冲。”

  杜蓉和顾大娘对视一眼,顾大娘道:“他是怕用了他的水。”

  这话说完,顾大娘摇头叹息,“也是个可怜孩子。”

  杜蓉就道:“拿来,不用你的水,用婶子的。”

  栓柱这才小心的伸出去手,把碗递到杜蓉面前,还是小声的说“我不冲也可以的。”

  杜蓉打开自己的水杯,刚给他的碗倒上水,栓柱就一把抢走了“我自己洗。”

  他随意的搓了两把,又把那洗碗的水喝进了肚子里,然后把碗连同杯子,一起抱进怀里“好了。”

  大家看着他的动作,都有些心疼。

  他们也知道缺水,可因为每日用的水,第二天江鲤都会给加回来,他们到底还没体会到真正缺水的感觉,而栓柱一个六岁的孩子,却……

  大家又把杯子给拧紧了些。

  栓柱的行为刺激到了他们。

  原来,一点洗碗水都已经那么重要了。

  大家再赶路,稍稍有些沉默了。

  就连几个孩子,之前会嚷嚷着热,晒,现如今也是沉默不语了。

  都只是垂着头赶路。

  走到快晌午的时候,他们就赶上了之前那三家人的脚步。

  那三家人已经两天没洗澡了,加上这几天连续赶路,出汗,身上的汗臭味已经很浓重了。

  可这个时候,大家顾不上这些,他们更担心的是……

  用罐子和皮囊装的水,即使再省,这三天走下来,这么些人,也是喝了好些下去。

  而这才刚刚走了三天还不满,接下来可能还有三十天要走……

  比起燥热的赶路,前路好些没有生还的希望,更让人害怕。

  但顾家人的水好像很充足,他们那个杯子,那里面的水,一天是那个样子,两天还是那个样子,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……还是那个样子。

  王老头翕动着干涩的嘴,问顾大伯“大兄弟,可能问你个事?”

  这话落,王老头又赶紧补一句“俺不是故意打听啥,就是好奇的慌,就……你们那喝水的东西哪卖的啊?”

  “我瞧着你们那水总也喝不下去。”

  “瞧着你们车上也没装水啊!”

  王老头说着还摆手“你也别误会,就是……我们这水都喝的差不多了,这路别说是一半,三沟一沟也没走啊!”

  “而且这些日子走过来,我们是……一点水的影子都没看到啊!”

  王老头说着,面上都是苦色。

  顾大伯和这王老头还挺说得来。

  但这个话题他实在是接不下去。

  咋说呢?

  说是江鲤有神通?

  可曾经的何氏还历历在目。

  王老头像是能看出他的为难,就道:“大兄弟,厚着脸皮问你一句话,你们这水若是有多的,可能卖我们一些哎?”

  “不说多,我们省着喝,够到营苍州就行。”

  “不管咋说,不能熬死在这路上,您说是不是?”

  他们这些逃难,不像是地震那会,都是被从废墟里爬出来,所以什么都没带。

  他们这次带了吃食的,唯一缺的就是水,偏偏路上一滴水都不见。

  太阳是一日胜一日的毒,压根就没有任何风丝声,显然期待着下雨是不可能了。

  只要有水,花钱买,贵些也不打紧。

  身上剩的水,省些,再省些,还能撑上三几日,到时候再买上三两回水,慢慢的不也就到了营苍州了吗?

  说不定后面就能碰上河沟,能舀到水呢!

  王老头说的恳切,他们也确实可怜。

  这样的天灾和人祸,不是谁想谁愿意的,但他们却可能因为这些事失去生命了,顾大伯是个心软的人,最后就嘟囔着道:“我……我和家里人说说。”

  王老头双手合十,十分感激。

  王老头又走到自家人旁边,顾大娘走到顾大伯旁边“和你说啥呢?”

  顾大伯回头看一眼江鲤“问问……问问我们可能卖些水给他们,说是他们的水撑不上几日了。”

  顾大伯说的是“卖”而不是给他们一些水,这说明他们那些人是打算买水的,江鲤望着那三家人。

  三家都时不时的回过头来望着他们,被发现了就立马转过头去,面上带着小心翼翼。

  这些天他们没有过度窥探,早上也很自觉的先走一步,现在也只是希望买一些水……

  江鲤就道:“大伯回头跟他们说一下,一文钱,一罐子的水,晚上罐子给我们,第二天水给他们。”

  “他们若是愿意,今晚就把罐子给我们。”

  “一文钱?”顾大伯虽然心软,可听见这个数字,还是愣了。

  江鲤点头“嗯!”

  她之前存的那些水,这个时候就起很大的作用。

  缺水还不比没吃的,没吃的,你吃草,吃树皮,河沟里的蝌蚪,林子里的老鼠,你什么都能吃,只要能活命。

  可没水呢?

  没水你就算愿意喝尿,那也得人尿出来呢!

  顾大伯赶紧激动的往王老头旁边走,把这个消息告诉他。

  王老头听完,立马转身冲着顾大伯跪倒。

  顾大伯赶紧托住他,指了指不远处的江鲤“这是我侄女行的好事,我是拿不出这水的。”

  江鲤白天顶着妆,是一个有些黑,面宽,又沉默的少女,说是不起眼都不为过。

  现在顾大伯说水是她拿出来的,王老头只当她是奇人奇相。

  又对着江鲤拜了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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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
  “嗯!”

  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
  但不管是谁。

 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
  对此。

 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
 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
  可以说。

  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
 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
 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
  镇魔司很大。

 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
  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
 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
 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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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
  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
  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
 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
  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
 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
 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
 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
  进入阁楼。

 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
 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
 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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