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绝手上的动作一顿。

  盛星挽其实纠结一路,想要问他过去的事情。

  但又不想去揭他的伤疤。

  那都过去了,他好不容易走出来,干嘛还要再提呢?

  可她却止不住一闭上眼,脑子里就是年纪还小的沈清绝。

  清瘦少年,被成年男人打得满脸是血,浑身是伤,护着身后母亲的模样。

  她控制不住去想,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。

  沈清绝继续给盛星挽动作轻柔的卸妆。

  拿着卸妆棉,轻轻在她脸上擦拭着,声音听着一如既往的好听,也听不出什么伤感的情绪。

  很是平静。

  “嗯,被打过。”

  那时候,他更喜欢在学校待着。

  心里其实恨不得住校的。

  但是不可以。

  寄宿的话,他怕哪天他就会收到亲妈被亲爸打死的消息。

  他甚至放学如果不赶紧回家,都不放心。

  沈从文并不会每天都打人。

  他只有喝了酒,才会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
  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畜生,他到底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不清醒,已经不重要了。

  畜生就是畜生。

  他也没办法算他到底哪天会喝酒。

  哪天喝完酒会回来开始打人。

  就只能每天两点一线,学校、家,家学校。

  放学从来不敢耽误一点时间,直接往家走。

  平时周末,虽然沈从文周末也很少回来,大多数还是会在外面。

  但他也还是会尽可能的待在家里。

  朋友也因此少的可怜。

  业余生活,基本没有。

  所有的时间,都用在读书。

  要么就是护着岑婉宁。

  小学以前,他的人生还是很正常的。

  那时候沈从文还没染上酒瘾。

  对岑婉宁也还算好。

  起码那时候岑婉宁虽然也觉得生活上的琐碎,鸡毛蒜皮的确是有些委屈,但生活是有冲劲儿的。

  她还是有信心和沈从文过好日子的。

  而他,那时候也的确是个什么都不懂,每天快快乐乐的小学生。

  天大的事情,无非就是父亲曾经承诺过给他买的玩具,后来不了了之,没给他。

  但小学过后,沈从文生意失败,染上了酒瘾。

  怨天尤人,怪合作伙伴、怪甲方、怪社会、怪天怪地,怪全世界。

  唯独不怪他自己。

  他像是觉得全世界都在亏欠他。

  在外面给甲方赔笑,沉迷在酒精之中,回家却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他们母子身上。

  那时候他刚升初一,个头还没长过沈从文。

  在沈从文第二次打岑婉宁的时候,他终于忍不住,对沈从文动了手。htTPs://wWω.jǔSTЪΒS.Net/

  但他自然是打不过。

  沈从文那时候还没被酒精亏了身子,正值青壮年。

  打他一个刚升初中的小孩子,简直抬抬脚的事情。

  他像是忘了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,把他往死里揍。

  沈从文当时怎么说的呢?

  “敢动手打你老子,你是不是翻天了?真是有什么妈,教出什么儿子!”

  后来他挨打挨得多了,也被打出了经验。

  知道怎么护住自己的主要部位,知道怎么更好的保护自己,好让自己挨揍以后,能更快的恢复,而不影响生活。

  不过也幸好没揍了两年,初三他的个头就已经高过了沈从文。

  加之他常年酗酒缺乏锻炼,他已经可以打得过他了。

  只不过高中学业繁忙,他家的时间变得更少,沈从文总能挑到他没在的时候,去拿岑婉宁出气。

  不过因为岑婉宁被打,他会找他打回去。

  沈从文这才慢慢收敛起来。

  只是却又背地里染上了赌,还跑了,给他们母子留下了一屁股债。

  虽说法律上来讲,那笔债他不用还。

  但这个社会,如果你没有成长到足够强,法律的武器你根本都没那个能力举起来。

  只能任人欺凌。

  “哥哥?”盛星挽唤了好几声。

  沈清绝这才从回忆中惊醒。

  垂下眸,看着小姑娘已经睁开了眼睛,满满担忧地望着自己。

  心底的聚集的郁气一下消散无踪。

  过去的都过去了,沈从文滚蛋了,也不知道有没有死在了外面。

  不过也无所谓。

  反正他现在和母亲的生活很好。

  也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。

  这已经是比很多人都要幸运,幸福了。

  他这人,还是很知足的。

  “没事,刚才在想,也不知道沈从文这些年跑到了哪儿,死没死。”

  他倒是希望他没死。

  最好过的苦一点。

  生不如死,比较好。

  不过这话沈清绝却是没和盛星挽说。

  他怕她觉得他冷血。

  毕竟,好像什么事情,粘上了血脉亲情,粘上了父母二字,就都变得理直气壮了。

  父母好像可以犯任何的错。

  子女都得乖乖受着。

  更别说报复了,就脱离关系,都会被人指责不孝,心太狠。

  他其实,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指指点点。

  更不害怕被人骂心狠手辣。

  他这些年飞速发展之中,吞并了多少企业,被多少人指着鼻子骂,他也没在意过。

  他要是在意,他根本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。

  但,全世界的人他都能不在意。

  却不能不在意盛星挽。

  很可笑。

  他自觉不是个好人。

  但就是想在盛星挽的眼里,保留一点美好来。

  以前没得到她时,是铁了心的要得到她。

  甚至都做好了,假如被她拒绝,哪怕拼着被她讨厌被她恨的地步,也要把人拴在自己身边。

  但没想到,挽宝这么好。

  爱他,也宠他。

  也是太好了,让他现在变得比以前还要更加贪婪。

  得到过美好,就无法接受再失去。

  他有点害怕自己在她眼里变得不够好。

  要是把小姑娘吓跑了,怎么办?

  他以前什么都不怕,但现在就怕从她眼里看到厌恶、嫌弃他的眼神。

  “哥哥,不论如何,你现在有我呢,沈从文要是自己藏起来,不露头,那算他聪明。”

  忽地,一道甜软的嗓音传进耳畔。

  紧跟着手上覆上一道微凉的温度,却一下让他的心暖了起来。

  沈清绝低眸,正对上小姑娘清透明亮的眼睛。

  “他要是犯傻,敢来找你,那正好,新仇旧恨一起报了,好让哥哥出口气。”

  盛星挽说着,还不解气,自己都握了一下小拳头挥了一下。

  沈清绝愣住了。

  难得有点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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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
  “嗯!”

  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
  但不管是谁。

 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
  对此。

 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
 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
  可以说。

  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
 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
 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
  镇魔司很大。

 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
  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
 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
 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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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
  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
  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
 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
  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
 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
 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
 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
  进入阁楼。

 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
 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
 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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